桑椹(網路照片)

       野草莓(網路圖片)



 

野草莓 野桑椹…. 也是我們常可在曠野 草叢間

採到的美味果子 酸酸甜甜

開始吃 會齜牙咧嘴 久了 可以一口塞好幾個

感覺很幸福

 

 

此外 到處可見的 朱槿花 爆竹紅

都有甜甜的蜜汁 摘下來 吸一吸

還可把朱槿中間小小黃色的東東

黏在鼻頭上 很好玩ㄋㄟ

 

 

我這樣到處吃 也踢過鐵板

大約兩三歲時候 住在苑裡

有一天 趁媽媽在忙 獨自到後院媽媽的菜園

摘紅紅的小番茄 吃完

找到另一棵長長紅紅的 也摘下 塞到嘴裡

哇!哇!哇!辣死我了!

一陣呼天搶地 嚎啕大哭 把媽媽引來

邊罵 邊灌水 漱口

從此 我對又長又紅的植物 敬而遠之 如今也是一樣

 

 

傍晚 換麥芽糖的小販來了

每一家小孩 都衝進廚房

拼命找媽媽不用了的各式鐵罐 鐵片

: 煉乳罐  罐頭….

跑去換竹筷上 一糰沾有花生粉的麥芽糖

有時候 實在找不到  鍋子上好好的鐵蓋

也拿去換成甜甜軟軟的麥芽糖

你一口 我一口…. 吃得不亦樂乎

即使要被罵 也先享受再說

 

 

「爆米香」的來了 每家小孩通風報信

跑回家掏一杯米 跟媽媽要五毛錢

開始在旁邊 瞪大眼睛 垂涎三尺的

等待那一聲如雷的「ㄅㄥˋ!」

歡呼聲 跟著響起

如果加糖 切成一塊塊 要多一塊錢

所以 我們都把白白胖胖的一粒粒爆米香

裝滿口袋 直接抓了 倒在嘴裡

吃完 再回家裝……

又香 又可填飽肚子 真過癮

 

 

炎熱的夏天 街角 或小巷子牆邊的小販

也會賣一種「氣球冰」

把糖水裝在圓鼓鼓的氣球裡 綁起來 凍成冰球

氣球一旦解凍 變得有彈性

吃起來 像在跟冰塊拔河 趣味十足

水果香甜味 也讓我們愛不釋手

 

 

五角錢三支的枝仔冰 粉紅色的香蕉油味道

俗擱好吃  吃到一半 用力一吸 

整枝冰 頓時成了白色冰柱 就沒有了甜味

我們依舊樂此不疲

五塊錢兩支的冰棒 加了牛奶 和紅豆

好吃到不行  久久才捨得享受一次 

 

 

那時候 家裡都買不起冰箱 爸爸有時候去買大冰塊

放在盆子裡 用鑿子鑿成小塊狀 淋上媽媽做的甜綠豆湯

一家人吃得鍋底朝天 意猶未盡

小堂弟很頑皮 有一次趁亂 偷放小冰塊在我們衣領裡

冰得我們哇哇大叫  追著他跑

 

 

媽媽不時會翻新花樣 弄些點心給我們吃

例如: 每隔一陣子 就炒好一鍋麵粉 加些糖

肚子餓了 泡開水 成了香甜濃郁的「麵茶」

或者把太白粉 加水和砂糖  煮成漿糊一樣透明的果凍狀

姊妹都像~~~餓死鬼投胎 搶著吃

冬天 在大灶裡 放幾條地瓜

烤成鬆軟香甜的地瓜 吃起來 特別有幸福的感覺

 

陪媽媽上菜市場 也可以得到一串香甜糖葫蘆

邊走 邊慢慢吃 那甜蜜滋味 是最大的滿足

 

 

我上課的天主教幼稚園 常會有美軍送奶粉和衣物

媽媽去排隊領奶粉回來 我們把手洗一洗

倒在掌心 慢慢舔乾淨

這樣吃 比泡牛奶喝 更有味道 也比較不會拉肚子

 

小學一二年級遠足 前一晚

媽媽帶我們去買幾樣酸梅 餅乾

就夠我高興得 半夜一直起來

看它還在不在  撫摸一番 才肯安心去睡

同學 都是吃媽媽一早起來 做的大壽司飯糰

哪有一包包的薯條 洋芋片 巧克力 御飯糰.....可吃?

 

 

媽媽有時會把太老的長豆 讓我們把豆仁取出來

用針線串成一條項鍊 煮熟了 找出自己串的

一人一條 掛在脖子上 慢慢品嘗好滋味

 

 

以前的孩子 平日沒有什麼零食可買

只有過年過節 才有餅乾 糖果 月餅 粽子 年糕 紅龜糕

可打打牙祭 所以 很容易滿足食慾

不知~~挑食 為何物?

每樣食物對我們而言 都是美味無比的珍饌

或許不是很衛生 卻符合環保

那年代 很少用化學肥料 農藥 殺蟲劑.....

吃的多是天然又沒有添加物的食材

像紅紅的芒果乾那種東西 吃幾次 就沒興趣了

 

這些另類零食 和今日幸福的孩子

要什麼有什麼 是不能比的

卻也陪伴我們度過許多....快樂的童年時光

物質缺乏 精神上 卻感到無比的滿足

也充分享受父母的關愛

 

 

現在姊妹們 有好東西 仍會買來 大家一起分享

因為 我們都是這樣長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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